走在對抗跨運的迢迢征途的我

我的努力是為了不讓姐妹成為現在的我

Publish Date | 2024/10/20 13:29
Author | 翔翔
 “不單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並肩作戰的女性,也為了其他跟我同樣生而為女人的人,及未來即將誕生的女孩們,我們絕對不能輕易退縮。前方路途漫漫,可若我們不努力堅持,往後也不會有人能替我們女人發聲!我們得讓那些囂張的跨運人士知道,女人絕對不會是死於安樂的羔羊,對不是能任憑他們宰割的存在!” 

 


若您看到這篇文章,且聽我娓娓道來,因為這是一個二年多的旅程。我是臺灣女性協會在反歧視法公聽會提到的被告,也是曾經投書蘋果的翔翔,那篇文章目前被收錄在「NO Self ID Taiwan」網站。讀過該篇文章的人應該曉得,我不但是跨傘下的「非二元」,更曾是跨運的支持者,早在長庚跨女為了無法入住女宿提告校方一案為人所知前半年,我跟朋友就已經耳聞相關消息,當時也未察覺讓一個「男跨女」在室友同意下入住女宿有何問題,因為在我當下認知中,「跨性別」是真的對自己身體器官感到排斥的人,同時也是跨運倡議團體最愛說的「有手術需求」的TS跨性別。 

 

先前,與朋友討論跨性別,朋友拋出了一個問題:「男跨女在『模仿』女人時,那些打扮跟舉動不也是在加深刻板印象嗎?」這問題讓我一時語塞,但我當時仍認為那是他們為了對外界展現自己想成為女人決心的證據;當時信賴的圈內人士給我的回應是:「人不都是在拼命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嗎?」意即男跨女這類模仿刻板女性形象的行動,不過也是種努力罷了。這雖然稍微說服了我,但內心中隱隱覺得似乎哪裡不對。 

 

這一切都在2020年奧運,大洋洲代表選手──跨女哈伯德的參賽爭議後開始動搖。 

 

就算我再怎麼自欺欺人,身為一個生理女性,我非常清楚男女體能差異,在跟跨性別爭論此事的時候,那種「我們也有參賽權」、「也有女生比男生勇啊」忽略生物整體平均差異的事實又蠻橫的態度,讓我開始質疑男跨女「擁有跟女人完全一樣的權利」;齊頭式平等非真平等,依照差異給予區別對待,才是實務上的平等。 

 

後來有位已術跨女看不過跨運圈私下的作為,總算在社群平台開響了第一槍——揭露台灣即將透過訴訟誕生一個保有男性生殖器的法定女人! 

 

台灣的民眾,包括我,才逐漸曉得以往跨運支持團體告訴我們的並非真相,實際上有一大堆男跨女並沒有「性別不安」,他們享受女裝、享受被稱呼為小姐,但他們不願意割除自己男性的部分,甚至扭曲事實稱之為「女性生殖器」!這完全衝擊了大眾對跨性別的認知。再來更令人傻眼的,便是他們要求大眾全盤接納他們的「需求」:也就是合理化他們共用任何女性私密空間、女性限定的補助、女性活動等;身為非二元無性別的我或許可以接受熟識、信任的男跨女跟我共用比較私密的空間,但這不等於可以強迫「所有女人」都必須照單全收,我很清楚社會上女性依然面臨各種風險,是被害的大宗,我認為女人需要有保護自己安全的選擇權。 

 

我同情受過傷害的跨性別,但這不能夠作為增加女性被害風險的理由,也不是強迫女人忍耐的正當理由,尤其看到國外女同志因為拒絕和男跨女交往,或是大喊女人沒有男性生殖器,就遭到各種身體與心理的戕害,對於曾經相信這一切都是在促進性別平等的我來說,實在是無比痛心。如果這還都處在悔恨的階段,那麼OOO於太報投書過的一篇文和他批評笙野賴子的發言,正是點燃怒火的開端。 

 

一個已經手術過的跨性別(當時大家都還在推測他是否已術,當前的我則是能確定他已經手術),一個我曾認為應該會盡力成為女人的男跨女,竟然洋洋灑灑地用文字高高在上的指責「受過性侵害」的女人,對男跨女的恐懼是不理智的;一個明知道國外跨運實際上造成什麼危害的知識份子,竟然用手帕抿著眼角說笙野老師在文章中的敘述是陰謀論?這在在的打擊我對已術跨性,以及跨性別整體的信任(雖然我自己也在大傘下)。 

 

而更讓我無法忍受的,是一個具有關鍵利益關係身份的人,推動相關議題時居然完全不提自己也是受惠族群的一份子,這就好比一個網紅替某廠商的疏失護航,但最後被人爆料出他其實跟該企業有利益關係一樣讓人憤怒;利益迴避和資訊揭露都是必要的,才能讓大眾客觀地審視一個人的發言可信度和其價值,但這些OOO一項都沒做到,他對外用女性名義發表各種酷兒價值言論,指責反對的女人、教訓有受害經驗的婦女,這如果是一個男性的發言早就被眾人給噴爆了。我不否定他的文學才華,也不否定目前檯面上支持跨運的婦女團體在過去做出的貢獻,可是我認為人的才華和能力應該用於正道,對於濫用資源跟影響力的他們,我感到相當不齒為伍。 

 

於是我決定揭發這當中的不公義,如同最初替我們開第一槍的已術跨性別那樣,不正當的行為跟資訊應當揭發給公眾公評。 

 

結果我想各位正在看這網頁的人都知道了,我跟其他幾名公開談論OOO的女性網友陸續收到地檢署傳票——我們被OO賞O大作家提告了。 

 

告的內容清一色是妨害名譽與洩漏個資,他和他的律師弟弟黃律師聲稱我們公開他跨性別和曾經是男性的身份是誹謗他,而且性別是隱私云云⋯⋯與伴侶盟的倡議內容一模一樣的說詞,看在我眼裡實在是無比傻眼。 

 

不可諱言,面對一個家世背景顯赫,在某領域又具有極大知名度、影響力的作家提告,對於我們這些被告的女性而言帶來不少壓力;檯面上公開批判OOO的不乏有法律背景的網友,不過他們都不是OOO瞄準的對象,聰明如台大雙修畢業又就讀早稻田的他,仗著律師弟弟,在談論的帳號中挑選了看似沒有背景的普通女性作為目標,甚至有的人還是曾在平台揭露過有身心狀況的網友。 

 

無依無靠無背景、不具法律知識、身心脆弱的女人,是大作家殺雞儆猴的祭品,和國外那些試圖讓女人對跨運強奪女性話語權跟權利的傢伙一樣,他正嘗試用財力和背景去壓垮普通百姓,透過興訟逼那些對不公不義提出抗議的女人閉上嘴巴。 

 

地檢署發出的一份份不起訴書並沒有讓OOO收手,反正他有的是錢,還利用名氣公開對外募集訴訟資金,還有律師弟弟,於是他繼續對包含我在內的女人提出再議、自訴(以前的交付審判)。他的窮追猛打令我開始有長期性的焦慮及失眠,出席偵查庭時一度快發作過度換氣,嚴重時幾乎三天沒進食,是在親友強迫下才勉強喝了一兩杯水跟吃了簡單的飯糰;這些造成我長期的精神壓力,讓我不得不就醫、定時服藥,才能讓精神狀況維持在一個不至於對身體造成損傷的狀態。前面提到原本就有身心症的女性,更是直接當庭恐慌發作。 

 

看著OOO前陣子出來哭訴並向讀者募資的文章,我對此嗤之以鼻,這舉動無非像郭台銘出來哭訴,請大家可憐他夜不成眠,需要大眾捐錢讓他告更多人一樣荒唐,就為了欺負比他更弱勢還沒有資產背景的女人? 

 

伴侶盟也是,用自己的律師團去欺負公家單位地方戶政,有去關心大溪戶政的網友表示那些公務員都沒有專業法律背景,當然也沒有資金可以聘請法務或律師,全都是公務員自己上。開庭當天見伴侶盟聲勢浩大,戶政的職員該有多無力?欺負公家機關基層是如此,欺負連機關都不是的民眾,他們恐怕會更加肆無忌憚。 

 

O大作家在刑事上告不贏我,不能用刑事逼民事賠償,就乾脆聯合伴侶盟對我展開民事訴訟,讓伴侶盟律師團為自己撐腰! 

 

過程中知情的家人當然勸我凡事以和為貴,但被告的女性當中也有懼怕被告而早早刪文的人,足見OOO等人不會輕易放過他盯上的目標。 

 

女人們,我們在日常生活中聽過多少「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莫與他人起衝突,凡事以和為貴」?但如果和善有用,國外的跨運還會如此猖狂嗎?那些欺負女人的男跨女有因為女人的靜默做出任何一點退讓嗎?我們一再的忍耐所養出的,是社會、政府跟跨運對女性的予取予求,女人一直以來都沒有退路,退任何一步都會讓更多女人墜入深淵。先是廁所,友善廁所讓偷拍猖獗;再來是更衣室、裸湯、宿舍,女人被迫看一個男人在裡頭秀自己勃起的生殖器,承受投射在自己裸體上的眼神;體育比賽中,一個個女子選手在賽場上得牌無望,甚至發生嚴重傷害,只得放棄運動員生涯⋯⋯全部的痛苦都是為了成就一個個男人的舒適! 

 

不單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並肩作戰的女性,也為了其他跟我同樣生而為女人的人,及未來即將誕生的女孩們,我們絕對不能輕易退縮。前方路途漫漫,可若我們不努力堅持,往後也不會有人能替我們女人發聲!我們得讓那些囂張的跨運人士知道,女人絕對不會是死於安樂的羔羊,對不是能任憑他們宰割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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